文/顾天杰
(相关资料图)
九栋楼拆迁 十栋楼收租
深圳拆迁户,又上热搜了。
每日经济新闻报道,深圳宝龙街道一业主张先生拆迁9栋楼,业内人士估计补偿超1亿。
就这样轻轻松松赚了一个小目标。
随后媒体通过深圳宝龙街道人员确认,确实有这样一位业主,只不过不方便透露赔偿金额。
这么大一笔钱,确实不太方便细说。
网友们纷纷表示这位张先生的日常生活,肯定很辛苦。
网友A:收租也挺辛苦的,挨家挨户,需要从1号收到30号。
网友B:全国六亿栋,他一个人就占了九栋,人和人之间这也太悬殊了。
网友C:他可能不是小区的,但是小区是他的。
网友D:广州烧鸭饭老板表示不服!
网友E:而我还在掐着时间喜滋滋搞几百块钱的退税。
广州、深圳地区长期有这样一个都市传说:
一群身穿T恤脚踩拖鞋业主,家里人都不上班。
他们一个月只工作两天,分别是28号抄水电,30号收房租,其余时间打麻将喝茶聊天。
张先生就非常符合大家对拆迁富豪的定义和想象,只不过大概率他本身的实力也很强,即使有一个亿的拆迁款,也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。
这次拆迁的主体不是开发商,而是粤港澳大湾区重点交通项目深大城际。
这是一条自深圳宝安国际机场出发,最终到达大亚湾的高铁,实现了深圳和大亚湾互联互通的目标,深圳段预计2025年建成。
正因为是拆除建高铁,所以相关专业人士说,项目走的是传统土地整备房屋征收路径,拆迁价格不能和城市更新旧改相比。
业内人士估算了一下,按照当地农民房1万一平米计算,张先生能获得补偿累计将超1亿。
根据第三方中介机构的数据,张先生房子附近的深圳南约地铁站,周边二手房的价格在3.7到4.2万元一平米,小产权房价格在1万元一平米。
如果真的按照市场二手房价格征收,张先生获得的总补偿恐怕就好几亿了,现在大概率是无法获得回迁房了,未来也没有更多的出租收益。
这不禁让人想到2018年的一则刷爆全网的视频:
广州石牌村一位老板,卖12元一份美味烧鸭饭,因为有10栋楼收租。
起因是B站知名UP主盗月社食遇记,去这家藏在市中心的烧鸭饭探店,问老板为什么能卖这么便宜,他淡定地说:
不是有很多钱啦,有十栋房子可以收租哦。
老板还特意强调了一遍:是10栋楼哦,不是10套房,还买了一辆宝马拉货用。
网友们纷纷表示,你以为老板在卖饭,实际上他在扶贫。
2019年9月两位UP主再次回访了大叔。
大叔表示又赶上了拆迁,这次是自家在市中心的房子,每套140平米,每平米至少20万吧。
其实这位平平无奇的大叔,此前的另一个身份是资产千万的公交车司机,因为整天开公交导致身体疲惫不堪,视频刷屏后小店生意一度忙不过来,老板歇业了一阵子。
想不到一闲下来反而身体不适应,老板反而再次生病了,为了自己身体再次做起了烧鸭饭,把小店维持下去。
张先生和烧鸭店老板的共同点在于:
无论有没有好几栋房子收租,自己的生活过得都不错,既能赚到钱也能守住财富。
对于绝大部分普通人来说,拆迁通常带不来暴富,更多的是迷茫和失落,能够靠拆迁翻身的家庭已经很幸运了。
短期内拥有巨大财富的唯一结果,就是无限度的挥霍。
更多的拆迁户,会因为巨款陷入赌博、高利贷、毒品、奢侈消费等各种不同的陷阱里,无法自拔。
拆迁暴富梦,早就该醒了。
暴富和返贫 一念之差
2月28日国统局发布了2022全年的统计公报。
其中最有意思的是全国居民可支配收入的数据,中位数是31370。
统计公报里还提到了全国居民收入分组:
低收入组人均可支配收入8601元;
中间偏下收入组人均可支配收入19303元;
中间收入组人均可支配收入30598元;
中间偏上收入组人均可支配收入47397元;
高收入组人均可支配收入90116元。
假设一个家庭要赚到1000万可支配收入,对于一个有两个劳动力的家庭来说:
低收入组需要花费581年;
中间收入组需要163年;
高收入组也需要55.48年。
除了北上广深,很多新一线、二线城市如南京、杭州、成都、武汉、重庆、西安、苏州、郑州、东莞、合肥,几乎都经历过大规模的拆迁。
北上广深的一个普通家庭,一次拆迁能获得数百万的现金和房产,算上房产资产千万的家庭,在一线并不稀奇。
可对于绝大部分中国家庭来说,一次拆迁的收益抵得上十几年、甚至二三十年的可支配收入总和。
这些拆迁暴富家庭,通常以喜剧开场,悲剧收尾。
有媒体在2019年报道过上海宝山的一个80后案例大乔。
大乔家里在2002年经历了拆迁,上海当时可以选择一是拿大额现金补贴、少量房产;二是拿更多的房产,少量现金。
大乔选择了后者,大量的房产带来了家里条件的大幅度提升,心理上却迷茫失控了。
父母也觉得家境好了儿子不能再做四千块一个月的工作了,找一个更高层次的岗位才行。
结果大乔求职屡屡失败受挫,心理产生巨大落差,过上了泡网吧、打麻将、离家出走的生活。
有调查问卷显示,拆二代群体面临的前三大问题是:
1.自我期待过高;
2.失业率上升;
3.未来职业规划迷茫。
心理学上就有一种突然暴富综合症,主要症状包括:不敢和朋友说明新身份,财富让自己的内疚大于快乐,不知道怎么花钱,慢慢被周围人群嫉妒孤立,害怕财富一夜间消失。
《工人日报》早在2011年就报道过武汉的一起城中村拆迁案例。
2011年起武汉市硚口区长丰乡被列为“城中村”改造对象,当地居民徐某是第一批拆迁户,拿到了一笔大额安置费和两套90平米安置房。
这让徐某的生活迅速改变,他和妻子辞去工作,吃穿档次大幅度提高,还迷上了大牌。
后来徐某在和邻居聊天的过程中,听到一个故事,一对武汉的夫妇一年间输光了200多万元拆迁款,还欠下100多万元的债务,最后家破人亡。
他决定改变颓废的现状,投资开设一家食品加工厂,后来年销售额超过了400万元。
曾经有人说:
一个人的命运,当然要靠自我奋斗,但也要考虑历史的进程。
所谓命是一生中注定会出现的东西,比如拆迁就是一个必然事件。
(曾经上海的拆迁款项)
至于运,则是一个偶然事件。
就像拆迁巨款和房子,谁都无法断定十年二十年后,它们是否还能待在最早的主人手里。
拆迁和棚改的历史车轮滚滚向前不停歇,在特殊时期造就了一群特殊的富人。
运用得好,房子能保值增值,否则这一笔财富终究会慢慢流失。
拆迁这件事,很神奇。
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
关键词: 粤港澳大湾区